程鹤麟在克罗地亚首都遭遇漂亮女贼

“天下无贼”是冯导一个电影的名儿，这4个字表达的是非贼的人们的一厢情愿，而实情是天下处处皆有贼，人生何处不相逢。

想什么嘛！无贼的话，贼吃什么呢？

程老汉就亲历过好几次贼事。

第一次是文.革期间，那时程老汉还是程小朋友。

在一个冬天，程小朋友和二弟、程小二朋友跟随母亲乘坐敞篷的、运煤的火车从南平去福州。那时候天下一片混乱，全国的火车运输也是混乱一片，常常拿敞篷货车来载客，但还是不够用，能挤上车就是胜利。在好心乘客的帮助下，母亲先将我和二弟推上火车，然后自己也上了车。火车开出之后，我们慢慢定下神来，这时我听到母亲轻声对我们说，“凄惨，钱包被扒手扒走了。”过了一会儿，母亲说，“毛代计（福州话：没事情），也没几块钱。”

这事我印象极深，但不知道贼长啥样。

第二次是在北京神州电视公司工作时，年的冬天。

那时程老汉还不老，年将五八而已（不是五十八，是五乘以八），是个大帅哥，租住在公司附近的双榆树小区。有个周末，程大帅哥去到小区外面的利客隆超市买东西。里面人头涌涌，顾客摩肩接踵，程大帅哥就在顾客丛林里穿行。突然，就感到自己外套右边衣襟下摆的口袋有点触动，就本能地往那儿看了一眼，赫然见到一只黑黄皮肤的手在我的口袋上摸索。程大帅哥顺着那只手往上看，就看到了一张黑黄皮肤的脸，看到了那脸上的一双更黑的眼睛，闪着贼光。那贼光与程老汉对视了一秒之后，那人就走了。

第二天程大帅哥跟当时也在神州电视公司工作的张绍刚讲起这事，讲着讲着，程大帅哥突然反应过来，妈呀，昨天那家伙是扒手，那个黑黄皮肤长得就像扒手的家伙就是扒手他本人。张绍刚大怒：昨天的事，你今天才反应过来啊！他是恨铁不成钢。

不过，那扒手没得手。

第三次是年秋天的时候，在港岛街头。那时程老汉已经调到香港公司工作，正在参与筹备凤凰卫视资讯台。

也是在一个周末，程老汉陪着老伴和女儿去港岛逛街。在中环和湾仔之间的一个小街口随着一群行人过街时，一辆出租车突然朝我们开了过来，我们本能地躲避。身边一个男人，朝天鼻，厚嘴唇，大嘴巴哇啦哇啦说着鸟语指责那出租车司机，一边拿手拨拉我们。事后我想，扒手应该就是他，他就是这个时候下手的。但当时那阵子我毫无察觉，过街之后就进店，进店之后就看货，看中之后就要买，要买就要掏钱包，一掏，得，钱包没了！里面有港币和一张柜员机提款卡。当时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赶紧打电话给银行挂失，之后我们仨就臊眉耷眼回去九龙家中，没钱了嘛。好在八达通安然健在，可以乘坐地铁回家，否则我得从港岛步行回九龙，但海底隧道能走人吗？

几年之后程老汉看到香港报纸上说，香港有专门的“的士扒手党”：的士司机负责开车往行人群里冲，分散行人注意力，其同党混在行人群里伺机下手。

那次开始，程老汉身上只带二百块现金。多年之后有一次跟吕宁思一起打车，吕宁思先下车，他给钱程老汉以便程老汉继续乘车，因为程老汉身上仅二百块现金不够。那次打车之后，程老汉身上又加了一张五百的现金。

第四次是年5月18日，在克罗地亚首都萨格勒布。

那是程老汉人生第一次东欧行的第一天，女儿、女婿、程老伴以及程老汉，我们一家四口那一天开始展开克罗地亚、匈牙利、捷克等东欧三国行。克罗地亚的旅游目的地是距离萨格勒布两三个小时车程的十六湖。我们乘夜航班机，抵达萨格勒布的时间是早晨7、8点钟，到萨格勒布市的大巴总站买到的票又是下午4点半的，这就给我们留出了一个大半天游览萨格勒布。

我对家里两个美女和两个孩子说，好，这是我们跟萨格勒布的缘分。我们从大巴总站一路步行进市区，走到中午一点多快两点的时候，我们决定回大巴总站找地方吃午饭，安安心心地等着上大巴。顺原路步行回去又累又乏味，女婿就建议乘坐当地的有轨电车玩一玩。当时可能赶上萨格勒布人吃完午饭要上班了，电车站排大队。那里的电车是两三节车厢的，像断了后面几截车厢的地铁，而且班次很密，所以再多人都能挤上车。我们挤了上去，在车厢里挤着。

（上图远处那一条蓝色就是萨格勒布的电车）

程老汉在队尾，上车后就站在车门口半中间的台阶那里，老伴在程老汉后面的车门边站着。

我突然觉得，好像我的腰包有点触动。我不以为意，觉得人挤人、人挨人，必然这样。但本能上我就去看我的腰包，哟，拉链开了。我把拉链拉上，也没多想。几秒钟之后，感觉腰包又有动静，又看一眼，哟，拉链又开了。我又把拉链拉上，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声明：以上所有“拉链”字眼都是指腰包拉链，不是克林顿拉链门那个拉链。）

（上图是程老汉坐在萨格勒布大巴总站的咖啡屋里补拍的腰包被女贼拉开拉链模拟图。）

说时迟那时快，一只纤纤玉手，一只右边的纤纤玉手，就在这一刻把程老汉的左胳膊挽住了。程老汉顺这玉手往上看，手的主人是个20多岁的美女。就克罗地亚白种人来说，她的皮肤不算很白，可能跟她长年在室外“工作”有关，但她五官秀丽，轮廓线条优美，真的是美女。看到这么漂亮的女贼，你一定想起那句老酸话：“卿本佳人，奈何做贼！”

程老汉一家人都看见了她，他们仨也同意她是美女。话说克罗地亚街上还真是美女如云，等我们后来到了布达佩斯和布拉格，这感觉就更明显了，布达佩斯布拉格街上的女士，颜值要比萨格勒布女士的颜值低好几个档次，而且肥胖。

啊哦，扯远了，还是回到程老汉眼前这个萨格勒布美女这里来吧。话说当时她挽着程老汉的左胳膊，把程老汉往车内请，嘴里说着英语的“sorry”。程老汉这下子有点明白了：她是用右手作案，见不能得手，就把手抽回，这就碰到了程老汉的左胳膊，于是她就顺势来挽程老汉，极其自然地掩饰了那贼手的贼行状。

她走下台阶，跟正往上走的程老伴擦肩而过，嘴里又说着“sorry”。程老伴挤到程老汉身边，嘀咕说，这女的有问题，我小包的拉链可能是她给拉开了。

公交大巴停靠一个站，那美女贼下车了，不知道她是否从别人那里得手，反正程老汉和程老伴都没有任何损失，因为，我们早已将重要的小包，像是信用卡包和证件包等，转移到大行李包的内层。我那个腰包，装的是手机充电插头、连接线，还有一只可收放的简易购物包，以及湿纸巾等杂物。

《水浒传》那个母夜叉孙二娘曰：“饶你奸似鬼，喝了老娘洗脚水。”

李白老师曰：“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

哼哼！

下午两点多钟，我们一家人坐在萨格勒布大巴总站的一间咖啡屋吃披萨喝可乐时，讲起刚才那个女贼，自然免不了各种感叹。

说着说着，程老汉又翻了翻装证件的行李包，天呐，不见那个信用卡包啊。这下讨厌了，要打很多个电话去挂失。

不不不，不对，不是，没事，它在，哈哈，它在这一层。当时，我们一家都有一种失而复得的感觉。那感觉，真的是好极了！

唉，为了防贼，藏得这么密，老子自己都差点找不到，你个不了解情况的小蟊贼还想找到？呀呀呸！

虽然，与萨格勒布的缘分变成了与萨格勒布女贼的缘分，程老汉还是要曰：中国和克罗地亚两国人民的友谊经受了虚惊一场的考验。

遍地是贼。杨洁电视剧《西游记》一首歌唱到：魑魅魍魉怎么他就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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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鹤麟：欧洲没有免费的厕所

我坐在瓜棚观风景，耳听得棚外乱纷纷。

旌旗招展空翻影，却原来是吃瓜的群众正折腾。

王婆卖瓜自卖自夸，程老汉吃瓜自说自话。

敬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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